蕭寒無聲

-汤上看到的"I'm not talking to you but my cat is in your place" AU
-我终于把AU的手伸向了葡西葡
-标题在最后看了别揍我
-穷人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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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人在一个九月的下午听到有人在他的店门外嚷嚷。这让他有点迷糊，毕竟他才租下这个画廊一周，几乎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往里搬、在这个街区也不认识任何人。
他往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牛仔裤上抹了把手上的颜料，迟疑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有个戴着毛线帽的年轻人站在那儿，正仰着脸盯着他的屋顶。
“……嘿。”
他不确定地说，试图引起小伙子的注意，“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他看到那男孩身边停着一辆挺旧的自行车，摇摇欲坠的车筐里堆着一摞贴着借阅标签的旧书，在橙色的夕阳里被秋风吹的哗啦哗啦响。
附近的大学生，他想。
“……噢……哇——嘿！”
大学生看起来被吓了一跳，他猛地转回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哦抱歉，抱歉——我的猫似乎跑到你空调的风箱上了。”他摸了摸脖子，一缕黑色卷发从他的毛线帽边缘垂下来，“你介意我——呃——”他比划了一下，“……在这喊一会儿哄她下来吗？”
“……”
葡萄牙人耸了耸肩膀表示没关系，在看到年轻人感激的笑容后擦着手进屋去了。

接下来半个小时里他的店门外都回荡着那个年轻人“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猫咪——我爱你——赶紧下来”的空前绝后的大嗓门。
……这家伙挺可爱的。他想着，揉了两个卫生纸团塞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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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个中午，他拆搬家公司运来的那堆箱子时又听到那家伙在底下嚷嚷。
“又是猫？”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问，看到那个小伙子双手拢成杯状冲着屋顶叫喊，两颊被当天的大风吹得发红。
对方看到他，再次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笑容。
“……抱歉，她总喜欢到处乱跑。”他说，摸了摸鼻子，秋日的阳光在他的旧毛线帽和发梢上跳跃，“……希望我没打扰到你。”
“……不会。”
葡萄牙人说，把粘在手上的半截宽胶带扯下来，转身进屋了。

他也许应该请那年轻人进来坐会儿，不过人家是来找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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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谨慎点儿，”下一次从门口走出来的时候他不赞成地说，这是这两周来第六次那个年轻人站在他门外的街道上、扯着嗓门大喊些诸如“我们今天烤了小甜饼——快回八号学生公寓找你亲爱的安东尼奥”一类的滑稽话。
“……在街上嚷嚷你的名字和住址不是什么好主意。”
年轻人冲他咧嘴笑。
“没事儿，学区街里的人我基本都认识。除了你——但你不是什么坏人对吧？”
葡萄牙人允许自己从鼻子里喷笑了一声。“也许今晚我就会潜入你的宿舍里拿一根球棒敲裂你的脑袋。”
男孩大笑起来。
“杏仁糖会挠你的——杏仁糖就是上面那只猫。”他说，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从那个状况凄惨的车筐里拎出一个纸袋，“我也给你带了点儿——小甜饼，为了我总因为一只猫打扰你道歉。”
葡萄牙人冲他耸肩，“我不会因为附带点心的打扰生气的。”他说。实际上看到小伙子的笑脸时，他就没法子对那些恼人的噪音生气了。

后来他发现饼干还挺好吃的。他希望那小伙子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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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个月里那个年轻人每周都基本要来两三次，他说那只猫大概特别爱那个风箱。葡萄牙人看着他的衣服一点点加厚，有一天带上了手套，然后在一个深秋的傍晚他的车筐终于掉下来了。他一边帮对方把掉了一地的书捡起来一边惊讶地发现他已经认识这个大嗓门这么久了。

“好消息，”年轻人突然说，蹲在地上把捡好的书摞在膝盖上，抬起头看着他。“天气眼看着越来越冷，杏仁糖大概不会再往外跑了。”他眯着眼睛笑了笑，“这几个月真是打扰你了，希望你的客人没被我给吓跑。”
“………”
葡萄牙人站在那儿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安东尼奥。”他终于说，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根本就没装空调。”

“……”
年轻人愣住了。
有一会儿他只是傻张着嘴，似乎在反应对方话里的意思。葡萄牙人看着他的脸慢慢涨红到了脖子（绝不是因为寒风的缘故），那些书从他的膝盖上滑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你没——你早就——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没制止你？可能是因为你的点心吧。”他感觉自己在笑，而对方手足无措的蠢样子终于让他良心发现，伸手握着年轻人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

“进来喝杯热巧克力吧，傻小子。天快黑了。”


END

标题在这：
#傻了吧哥没钱安空调#
#穷人要找理由谈恋爱真难啊#